目录
退休计划
财务准备
人力资本和人生变量
制定支出预算
寻找被动收入
FIRE后,保险还要缴纳吗?
到底需要多少钱?
心理建设
为什么FIRE?
做好持久战准备
安全上的取舍
失去身份标签
“吃苦一代”的退休困境
FIRE后的生活
每天都在做什么?
重要的是过程,而不是结果
租房会没有安全感吗?
最后
FIRE (Financial Independence, Retire Early;经济独立,提前退休),是一种以经济独立和提前退休为目标,以及重视幸福感多于物质满足的生活方式。
简单来说,就是靠被动收入脱离工作,过上类似退休的生活,或者说是一种“躺平式”的生活。只不过现在大家都把这叫做FIRE,那我就跟着这么说了。
这几天正好是我FIRE满一周年。之前有朋友一直在问,退休生活是什么感觉?我是怎么做到的?借这个机会,写一篇文章来分享我这一年的感受,以及为了实现FIRE,我在前期做了哪些准备。
每个人的生活环境、经济状况、家庭关系都不一样,我的经验分享对你不一定有用,能帮上最好,纯当图一乐看看也欢迎!
我有FIRE的念头,大概是在2019年,当时32岁,参加工作10年左右,但再热爱的事,持续十年也难免产生倦怠。
当时我想:工作越来越没意思,虽然薪水不错,但我和媳妇不打算要孩子,不需要给孩子存钱,所以经济上压力不是特别大。我想有更多的闲暇时间做点自己喜欢的事情,哪怕就是玩玩游戏、刷刷剧,也挺好的。否则未来的日子,明明自己可以选另一条路,但依旧做着一份已经厌倦的工作,直到干不动为止,等到老了回头看,会不会后悔?
我之前看到过一句话,大意是“人往往后悔的不是做过的事,而是想做却未曾尝试。”,虽然真实世界不会那么绝对,但我觉得这句话在大多数情况下是成立的。从那以后,我就开始执行我的“退休计划”了,直到2024年8月正式开始退休生活。
退休计划
计划的核心是做好三件事:财务、心理、家人。
其中财务上的准备是最容易量化和执行的,也往往是第一步;心理建设则更复杂,它要求你直面内心、严守纪律、破除障碍,是第二步;至于家人的支持,每个家庭的情况都不同,几乎无法借鉴他人经验,只能靠自己去摸索与沟通。
财务准备
失去工作收入后,需要有一笔额外的收入,或者足够多的储蓄来维持未来几十年的生活支出,我觉得“本金多、收益高、支出少”,这三个条件至少要满足两个才能退休,如果可以三者同时满足,那是最好的。
人力资本和人生变量
我是在37岁开始退休的。以我的经验来看,即使达到FIRE门槛,从“人力资本”和“人生变量”两个角度出发,也不建议过早退休。除非你本来就属于富裕阶层——但那种情况下,或许根本无需所谓的退休计划。
对于本金的积累,大多数人都是通过自己的“人力资本”来换“金融资本”,通俗的讲就是上班赚钱。而人力资本最值钱的时候,是在40岁之前。在新兴且需要终身学习的行业,这个年龄界限往往还会提前,可能到35岁左右。
太早退休,是在浪费自己的人力资本,应该在人力资本尚且值钱的时候,通过工作赚取更多的金融资本,积累本金。虽然今时不同往日,经济增速已经放缓,但如果你没有更好的选择,尽力利用好自己的人力资本,可能是唯一的途径。
如果有得选,尽量选那些能显著放大个人价值的公司,这些公司通常意味着更高的薪水,在大多数情况下,行业头部公司就是这个“放大器”。人还是这个人,工作内容甚至都是同样的,但是大公司通过流程、规模、资源等,可以让你的技能价值成倍放大。
就好比一罐可乐,在超市卖3块钱,但如果把它放到迪士尼乐园里,就能卖到15块。比喻也许不太准确,但大致是这个意思。
要尽量减少人生中的重大“变量”(如结婚生子、买房买车,家人病重……),这些事无论从财务还是家庭维度,都可能改变一个人的人生轨迹。年轻时候,这些事情都没有定下来,且自身也处于发展阶段,未来有无数种可能,也许途中就会发现有另一条路比提前退休更有吸引力。
就算定下了提前退休作为目标,但年轻时候的决定未必能够持续下去。说好的不婚,但遇到了心爱的人呢?说好的不生,但其中一方反悔了呢?而随着年龄的增大,不确定性会慢慢消失,变量会越来越少,可能此时你已经结婚生子,年纪再大一些,孩子开始脱离成长环境开始自立,同时也有点闲钱给家里老人配置保险或者准备一笔看病钱。
以我举例的话,在萌生FIRE这个念头时,我已经买房、买车、结婚;我们决定不生孩子,到现在也没有改变想法,且这个年纪再要孩子也的确不合适了;也给父母准备了一些看病急需的钱。可以说,把很多不确定的事都定下来了,人生变量少了很多。
如果决定退休后过安稳日子,不去碰类似创业这种高风险的事,那很多大额支出其实是能提前预见的。
比如我,为了降低生活成本,把深圳房子都卖了,搬到隔壁的二线城市租房。但老了肯定不能一直租房,所以我打算50岁左右再买房;车也是一样,用十年差不多就得换一次。
既然这些大花费能提前预见,就早点规划好,把“变量”变成“常量”,退休生活才能更安心。
制定支出预算
计算支出的时候,不能只计算“衣食住行”这些基本生活开支,还要考虑其他弹性支出,如人情往来、设备换新、逢年过节等等。这些支出,几个月甚至几年才会有一次,但一次就可能就顶上一个月的日常开支。如果只看当月,或者最近几个月的支出情况,会极大误判自己退休时的支出情况。
可以通过记账的方式来统计支出,选个顺手的APP,然后事无巨细的记账,哪怕买了瓶可乐这样的支出也要记下来,毕竟“小账不可细算”。我自己就是这么干的,APP记账统计提示我已经记账5232天,共35884笔流水。
记账至少坚持1年,最好是3到5年,时间越久越准确。记账能让自己知道钱花到什么地方了,方便判断支出是否合理,以及制定预算。这期间可以不断调整预算,把支出尽量靠近你想象中的退休生活。这样既能检验预算是否合理,等真正退休时也能自然过渡,减少痛感。
预算一旦制定好,就要严格控制、谨慎提高。否则物欲会随着收入水涨船高,FIRE永远遥不可及。
如果按照40岁退休,65岁领取养老金来算,中间有25年需要自己创造收入,那“通胀”必然是需要考虑进去的,我是用国家统计局每年初公布的CPI数据调整当年支出预算。
比如:通过记账,得知自己的月支出为10000元,去年的CPI为2%,那么今年的月支出就动态调整为10000×(1+0.02)=10200元。
因为每个人的消费结构和CPI的统计方式不同,用CPI来调整支出虽然不够精准,但好在方法简单。如果要更精准,也可以根据自己的消费比例,计算更细致的预算调整。
寻找被动收入
被动收入是一个前期投入完毕后,后期仅需少量维护就可以持续提供现金流的收入来源。常见的有:房租、定存、信托、版税、股票、债券、REITs、知识付费、数字产品……
每个人的能力和资源都不同,被动收入没有统一的模板。就比如我主要是靠投资股票作为被动收入来源,估计在很多人看来并不靠谱。这也恰好说明“吾之蜜糖,彼之砒霜”,他人的方法不一定适用自己,被动收入“千人千面”,不能盲目套用。
很多人担心被动收入不够稳定,的确如此,无论是专职工作还是被动收入,世上没有100%稳定的收入。关键不是追求“绝对安全”,而是通过合理配置,创造更多收入来源,让结构更有韧性。
如果已经基本确定了退休后的支出预算,建议被动收入的数额要略微大于预算,用于应对出现突发情况导致的意外开支,具体的数额因人而异。
这就好比去找工作时,不会满足于薪水仅够日常开支的工作,如果真的只有这份工作可选,也会压缩开支存下一些钱以备不时之需。道理是一样的,如果被动收入刚好只够支出预算,那就只能把预算再想办法压缩一下了。
如果本金并不充沛,且主要依赖本金产生的收益来应对支出,那建议在未来的几十年,尽可能的只花收益,而不要动用本金,并且让本金跟上CPI的涨幅。
因为本金这时候是你的“赚钱机器”,它在不断产生收益。本金每损失一分,收益也就少一分,那支出预算也要随之降低一分。尤其在养老阶段,医疗、照护等开支无法避免,足够的资本储备才不至于老年返贫。
举个例子:你10年前花100万买了一套房,用来收租当作被动收入。过去10年CPI累计涨了20%,那这套房现在的市值至少应该是100×(1+0.2)=120万,才算你的本金没贬值。
同样的道理,如果你当初是用这100万买股票,靠股息来作为收入来源,那现在这些股票的市值也起码要涨到120万,才算跑赢通胀、保住本金的购买力。
FIRE后,保险还要缴纳吗?
国家社保我个人是建议缴纳的,但不少人仍有顾虑,特别是对养老金的未来存有担心,比如延迟退休、是否划算,甚至担心养老金被停发。这些忧虑,主要源于老龄化社会带来的压力。
关于延迟退休,我们可以参照同样老龄化严重的国家——日本。目前我国实行延迟退休后,是男性63岁,女性58岁,日本则是统一65岁。我国平均寿命约为79岁,日本约为85岁。从数据上来看,无论是退休年龄绝对值,还是平均寿命和退休年龄之间的差值,再往后延迟退休的空间都不大了。
而是否划算,可能很多人连现行的养老金计算公式都没有看过。如果你仔细看一下公式并尝试计算就会发现,现行的养老金制度是在“劫富济贫”。缴的越少的人,得到的好处越大;缴的越多,回报比例反而越低。所以FIRE后自己缴纳一份灵活就业社保是很划算的事情。
至于停发这种事情,则更不用担心。养老金制度是社会稳定的基石之一,目前全球没有任何一个主要经济体出现停发的情况,所以这种极小概率的事件无需考虑,过度考虑极小概率事件,只会导致做任何事都寸步难行。
如果被动收入有限,主要是靠本金生活的,建议再补充购买一份“个人养老金”。
无论是社保还是个人养老金,其最大的特点就是锁死流动性,让这笔钱专款专用。如果不想放弃流动性,自己存养老金也不是不行,但需要符合以下条件:
- 有一定理财能力,收益至少能跑赢通胀;
- 几十年如一日的自律,遇到任何事都绝不动用这笔钱。
如果真能做到以上两点,自己存养老金肯定是更加划算的。
除社会保险外,还有“医疗、意外、人寿、重疾”这些常见的商业保险,个人觉得“医疗险”可以进行适当配置,其他三类则不一定。
“意外险、人寿险、重疾险”这三类保险,主要是针对家庭经济“顶梁柱”突然离世或失去劳动力时,对家庭的经济补偿,而FIRE群体依赖被动收入生活,某种程度上来说,不存在这个顶梁柱的概念。
且保险讲究“以小博大”,用少量的资金撬动杠杆效应。但以重疾险举例,终身型产品常见保额50万,20年累计保费却高达十多万,甚至超过二十万——杠杆率非常有限。若你的经济状况对50万这个数字比较敏感,那在有闲钱的情况下,购置一份重疾险也挺好。但如果50万对你不构成“经济暴击”,且就算你坐在轮椅上依旧有源源不断的收入,那就要考虑是否还需要这份重疾险了。
到底需要多少钱?
如果按照计划,经过多年的本金积累、人生变量的锁定、预算调整与被动收入探索,此时的你肯定能算清楚:到底要多少钱才能FIRE。
比如:被动收入的年化收益率是8%,近10年平均CPI是2%,每年日常支出预算是12万(含冗余),那么本金就需要12/(0.08-0.02)=200万。然后你预计未来还需要置换两次车辆,每次15万;需要给孩子留50万,无论用于结婚还是买房。那么总计就是200+15×2+50=280万。
其实这个财务模型并不复杂,核心参数无非是:
- 本金
- 预期收益率
- 通胀率(CPI)
- 年度日常支出
- 预估的大额支出
简单来说,只要你能够做到:本金×(收益率-通胀率) ≥ 年度日常支出,再预留出一部分资金应对可预见的大额支出,就可以实现财务自由。
在这个模型里,参数都是可以调整的。如果你能做到足够高的收益率,那本金就可以减少;反过来,如果你的支出非常低,也就不需要追求太高的收益率。
就像开头说的,“本金多、收益高、支出少”这三项,至少得满足两项,就看自己的取舍。但不要自欺欺人,强行退休,否则财务支撑不住,日子就难过了。
心理建设
为什么FIRE?
心理上的准备,我觉得最重要的是要先思考自己想要的生活是不是必须脱离工作,必须FIRE?比如想享受闲暇时光、想有时间搞点自己的业余爱好、想更多的时间陪伴家人……哪怕是单纯的想在家打游戏,都可以。只要这种生活是你想要的,且是必须FIRE才能做到的。
因为那才是你想要的生活,是FIRE的目标,也是你坚持计划的动力。而不是“工作压力大了、领导太操蛋了、上班太辛苦了”这类逃离借口。前者是你想到达某个地方,而后者只是你想逃离。
这才是FIRE的本质——像候鸟朝着心中的方向迁徙,而不是像惊弓之鸟四处乱飞。前者有星辰为引,后者只剩风声鹤唳。
人想去某个地方,往往是心里有个盼头,到了那儿也知道该干什么。而如果单纯为了逃离,很可能会慌不择路,就像搭上了一趟不知开往何处的列车,到站以后也会茫然无措。
很多人盲目的选择FIRE,认为可以解决一切问题,但最终发现退休生活如此无聊,又因为准备不足,财务崩溃,最终被迫回去工作。可是离开职场这么多年,想回去又谈何容易?
所以一定要考虑好,FIRE不是万能药,甚至可能没有回头路。
做好持久战准备
因为每个人制定计划时的年龄、条件都不同,也就注定了每个人起始进度不一样,有的人开始就是50%进度,有的人则只有10%。但无论如何,对于我们这种工薪阶层来说,要达成FIRE目标都需要做好“长期作战”的心理准备,快则几年,慢则十几年,甚至还要再加上一点运气。
也千万不要因为在心中种下了FIRE的“种子”而消极怠工,不然很可能最终不仅没能实现FIRE,现在的生活也过得一团糟。在没有更好选择的情况下,应该在自己人力资本还值钱的这些年好好利用自己的人力。主业上尽力升职加薪,若增长受限,则开拓副业。以最大的努力换取更多的金融资本。
哪怕最终因为各种原因FIRE失败了,期间你做的“开拓副业、支出预算、被动收入”等等……,都是对你有益的事情,只会让生活变得更好,而不是更糟。
安全上的取舍
有时候积累了足够的本金和被动收入,还是焦虑,不敢退休,这很正常,因为大家都在尽可能的追求安全和确定性。
当被动收入覆盖支出后,这份全职工作对他人而言仍是游戏角色的“血条”,对我们来说却已经变成“护盾”,因为真正的血条是被动收入。尽管没有收入能100%稳定,但当宏观经济冲击来临时,他人可能已经血条见底,而我们因为有这层护盾作为缓冲,生存概率显然更高。
但安全和确定性不能无限追求,这就好比在投资中如果过度追求低风险,那么收益率也必然很低,风险和收益总是相伴的。更安全的财务,和自己想要拥有的FIRE生活,也必然要有取舍。
如果实在担心,可以多做一些准备,比如增厚本金,降低支出等等。同时设想FIRE后最差的情况,看自己是否有一定的退路,且自己能否承受。
失去身份标签
对于绝大多数人来说,社会身份往往是由工作赋予的。你之所以被称为“张总”,是因为你在公司担任高管;你之所以受到尊敬,是因为你是医生、律师、工程师,代表着某种专业能力和社会价值。甚至在家族聚会中被人夸赞,也往往是因为你是“在体制内上班的表哥”或“在大厂上班的小张”。
可一旦你开始FIRE,离开工作岗位,当门禁失效、工位被收回、企业微信注销,外界对你的态度也会随之改变。你不再被拜托帮忙,聚会中也不再是焦点,甚至本来经常联系的人也渐渐沉默,很多人此时会疑惑:我到底是谁?我还算什么?
一个人的价值不能只被工作定义,工作之外的你,也需要有自我认同和心理调节的能力。否则,一旦身份标签被剥离,内心很容易陷入失落与迷茫。
“吃苦一代”的退休困境
现在40岁左右的人是“80后”,我们这批人从小接受的教育是“苦难崇拜”与“吃苦美德”,家长和老师不断的给我们重复:
- “你现在不吃苦,将来就吃苦!”
- “别人都在努力,你凭什么放松?”
- “成天就知道玩,没出息的孩子!”
在这种环境下长大的我们,天然的视“放松、享受”为“有罪”,身边那些“别人家的孩子”则是我们要超越的对象;从小到大都处于不敢停歇,与人比较的环境中。
如果你对前文有共鸣,我建议在满足所有FIRE条件后,不要着急,先通过法定假期加上年假等方式,尽可能的凑出接近一个月的假期,用这一个月,去过你想象中的退休生活:宅家、旅游、回老家、做手工……都可以。然后观察自己的内心,在这段时间里,是否会惦记未完成的工作、忍不住刷工作群、陷入空虚、焦虑烦躁、甚至怀疑人生失去了方向?
如果答案是肯定的,那说明你还没有真正放过自己。贸然退休,只会让你陷入空虚与迷茫。与其匆忙上岸,不如先修好心里的这艘船,等风平浪静时,再启程去你真正想去的地方。
FIRE后的生活
每个人想要的退休生活都不相同,但大概率是想摆脱他人的要求、期望,回归自己的热爱:
- 程序员终于能写“无用但有趣”的代码
- 游戏人尝试开发独立游戏
- 手工爱好者专注小众但满足自我的创作
- 甚至理直气壮的“虚度光阴”
所以说,FIRE从来不是结束,而是一种自由人生的开始!
每天都在做什么?
回到我自己,我没什么远大志向,属于最后那类“虚度光阴”的人。
这一年左右的退休生活,我大部分时间都宅在家里。那感觉,仿佛回到了二十年前的寒暑假,在自己的卧室,有一台能上网的电脑,玩游戏、上网冲浪、学点没用的知识,就围绕这台电脑,悠哉地虚度时光,漫无目的,随便做点什么。
平时的时间主要分给了几件事情,如果按照占用时间多少的排序,大概如下:
- 玩游戏
“杂食”玩家,啥都玩一点点,虽菜,但爱玩!目前主要在玩《守望先锋》,还有一些Steam上的单机。 - 上网冲浪
很复古的词汇了,说白了就是在网络上瞎晃悠,比如网络社区转悠一下,群里闲聊一会,再“水一下论坛”什么的。 (≧∇≦) - 学习金融知识
目前收益主要来源于投资理财,所以平时也会学习一些金融知识,虽然都是基础和皮毛,但也够用了。 - 看剧
午餐和晚餐后各看30分钟左右,算是当饭后休息和消食了。 - 轻度运动
毕竟是中年人了,电脑前坐久了会不舒服,需要运动一下。太硬核的很难坚持,所以每天晚饭后会固定的出去散步、骑自行车什么的,最近小区泳池开放了,也开始去游泳。
这几件事是经常在做的,其他还有一些,比如偶尔的旅游,去周边的公园溜达一下……就不一一列举了。反正核心就一句话:想干啥就干啥,突出一个自由自在,绝不内耗。
但我不会一直做一件事情,比如疯玩游戏,或者成天到晚的刷剧,那只会让我对某件事的阈值被不断拉高,最终对它彻底无感。我每天只看一小时的剧,其实也有类似的考虑,细水长流嘛。
说起来也奇怪,FIRE后的每一天都像被按下了快进键,“唰”的一声,一天就过去了;但站在年度的尺度回望,时间又像是被切换成了慢放模式,我经常以为过去了很久,一看日历还不满一年。
之前的职场时光则截然相反,每天都过的很慢很慢,可转眼间又到了新的一年。
重要的是过程,而不是结果
因为会经常逛一些FIRE社区以及和群友聊天,这一年的最大感受就是:能真正快乐、没有丝毫内耗的度过大量时间,也是一种能力,甚至是天赋!
见到太多人没有想清楚为什么要FIRE,单纯只是为了逃离之前的环境而选择了退休。退休后没有脱离之前的心理状态,也没有爱好、没有目标,最终失去自我陷入迷茫,甚至抑郁。所以我才在前文提及,说要至少“先试一个月”,看自己能否适应新的生活。不要拧巴,也不要内耗,行就是行,不行也别勉强自己。
如果你也打算像我这样漫无目的地“虚度时光”,心态上就不要太追求做一件事的“意义”——很多事,本来就没有意义。
人生在于体验,而不是结果,毕竟最终的结果都是一捧黄土。若一心追逐结果,你会发现个体的力量极其有限,别说那无垠的宇宙,哪怕只在芸芸众生中,能被世人铭记的也终究是少数。
所以,能够开心的过完这一生,本身就是最珍贵的意义。
租房会没有安全感吗?
经常有人不理解——FIRE的前提不应该是有一套全款房吗?租房会不会不敢买“大件”?搬家不麻烦吗?
我是2010年参加工作,后来从云南来到广东,并在深圳生活了11年左右。但拥有自己房子的时间只有其中的几年,其余大部分时间都在租房。加上目前正在居住的这套,我一共租过8套房子。
很多人觉得租房没有安全感,主要是担心遇到无良房东。但就我这些年的经历来看,并没有遇到“提灯定损”、克扣押金、驱赶租客、猛涨租金等问题,一切都挺顺利的。
我也当过房东,说实话,遇到长租、准时付房租、还懂得爱护房子的租客,是房东最乐意的事。房子一旦空着,或者水电家具出问题,都得花时间和成本去处理,损失的都是真金白银。
我认为无良房东终究是少数,只是这类事情容易引发共鸣,所以讨论起来热度高。
而且现在是“买方市场”了,尤其是非一线城市,更是房东多,租客少。就我今年租的这套房子来说,我因为看到了之前的合同,发现房东是降了租金租给我的;又因为我需要的是空房,房东愿意配合把屋子里的一些家具搬走。这都是市场供需关系变化的结果。
另外,今年9月15日起施行的《住房租赁条例》,也在法律上进一步的规范了租赁市场。
我之前自己房子里的很多家具家电用的习惯,卖房时就留了下来,所以现在我租房都是租装修好的空房,不需要家具,家具家电都是自己搬进去。
觉得租房不敢买“大件”,其实就是怕搬家,但只要愿意多付一些搬家费,这事就不难解决。现在有一种“日式搬家”,就是搬家公司上门打包、装车,到了新家以后拆封、归位,自己只需要调整一下细节就好。所以我现在搬家的时候除了一些比较贵重和极易损坏的物品,其他都交给搬家公司帮忙打包和归置,省了很多力气。
最后
看完上面那些内容,你可能会觉得FIRE太难了!是的,的确不容易,因为它从来就不是大多数人走的路。
不仅意味着几年,甚至是十几年的对抗消费主义的洪流,在“及时行乐”成为主流的时代选择延迟满足,还要持续提升自我、积累本金。期间,你需要进行充足的心理建设,学会有所取舍,清醒的认识到“够用就好”,而非一味追求“更多”。最终,你的选择可能不被理解,甚至被视为异类,往往难以被家人理解与支持。哪怕克服了这一切,可能还需要某种时代红利的运气加成,才能真正实现目标。
当你突破重重阻碍,即将触达终点时,也要认识到:FIRE也只是众多生活方式的一种,有舍有得,无关对错,也不会适合所有人。更重要的是,FIRE往往意味着不归路,一旦脱离职场太久,重返难度极大!务必三思而行!